欧若露的房间里,干净整洁中传来淡淡的兰花香味,让人的心情也莫名地舒畅了许多。
她正坐在窗前的桌上书写。
一头秀丽的黑色长发披散着,些许发落在桌面上。干净姣好的面容与窗前洁白淡雅的兰花交相对应,衬出一份静谧的美好与脱俗的气质。
“她是哥的女朋友吧?长得真漂亮。”
娟丽的字体如一个个跳跃的精灵一般跃然纸上,在洁白干净的信纸上翩翩起舞,平添了不少美丽的姿态。
“真好。”写下最后两个字,她放下了笔,看着刚才落下的最后一笔。
这一笔,比前面所有的都要重,尤其显得突兀。
欧若露看着这一笔,怔怔出神。
欧若晨要赶飞机,吃过早饭,自己洗了碗筷后,再三交待了欧若露许多话,才终于出发了。
素来干脆利落的男人,难得地给她留下了个依依不舍的背影。
欧若晨前脚才走,远在大洋彼岸的死党兼发小陈惠就打来了电话。
“你哥他还真敢放心,你才刚搬去他那儿不到三天,就把你一人扔在家里,自己去出差?!”
摆弄着桌上的本子,欧若露好笑道:“总不能放着工作不管吧?大姐又刚生下小贝,不能再分心照顾我了,二姐还在留学。我又不喜欢外人打扰,所以,只能这样了。”
“一提起你二姐我就来气。”陈惠的语气中带着火气。
欧若露一愣,问:“怎么了?”
陈惠提高了音量,有些气急败坏,说:“她昨天又带了个男的来公寓了,而且还开着门毫不避讳地调情,完全把我当透明!气得我一整天都心情郁闷!”
“是吗?”欧若露愣了下,表情有些冷淡。
“其实她怎么样我都不管,但偏偏郁闷的是我和她竟然是室友。起初劝她还听些,可现在简直是愈演愈烈的状态,一次比一次过火。我这没心脏病的健康年轻人都快被她气出心脏病了!当初真是瞎了眼,还以为两人认识,和她住一起还能有个照应。唉,郁闷死我了!”陈惠像发射珠连弹似的一句接一句地说了一通。
欧若露沉默了,安静地听着。
没听到欧若露的回答,急火攻心的陈惠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,竟当着欧若露讲起了她二姐欧若雨的话来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露露,你生气了?”
欧若露轻轻一笑,说:“没,的确是我二姐不对,委屈你了。我知道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,你不会这么忍着。”
电话那头的陈惠一怔。良久,才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唉,明明是姐妹,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?”
听了她的话,欧若露忍不住笑出了声,说:“本山大叔如果听到了你这话,一定会很高兴的。远在大洋彼岸,还能记住这么一句时过多年的对白。”
“中国文化博大精深,当然一样都不能忘了。”陈惠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,说话中可以让人听出隐约的笑意。
“嗯,的确该这样。”欧若露点点头,又说:“我二姐那人什么样,我清楚。你不必太顾虑我,该怎样就怎样,别受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