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见四周火铳围紧,势难逃脱,故尔常思豪才挺身出來,在打斗中与明诚君交递眼色,想让他胁持自己逃走,沒想到秦绝响偏偏中间插來一杠,如今瞧着他那对柳叶眼里有笑意隐约,心中陡然明白:自己被掐住的是咽喉,吼出这么大声音,显然把明诚君并未扼紧的实情暴露了出來,已被绝响窥破,当下身子忙往后靠。
明诚君当即会意,手一拢向后疾退,。
就在此时,一道水蓝耀目,莺怨毒自秦绝响腰后抽射而出,飒然向二人头颈部直刺而去。
明诚君知道这宝兵的厉害,只是沒想到会落在他手里,一惊怔间长剑微斜,找见莺怨的剑尖,腕子一旋,剑花便起,将莺怨绞作一团。
间不容发,就见秦绝响小小的身子如虫般一涌,。
一股极强劲力透入莺怨剑体,有如地动引起的海变,浪涛澎湃拔地起山,刹那间,莺怨如紧到极致而崩断的发条般逆向旋削而起,蓝蓝的剑身蓦地一红,。
断指碎剑纷飞四射,花园中就像凭空脆生生爆了个血罐一般。
众人定睛看时,七尺莺怨挺得笔也似直,在常思豪肩侧斜斜而过,透入沈绿咽喉,偌大的明诚君,拿剑的右手臂已然有多半条无影无踪,保持着前伸姿势的半截大臂断处骨茬森白,血流如注。
常思豪只觉颈间生暖,有液体痒痒顺背流下,扼在自己咽喉的那只手一松,蹭着肩衣滑落,身后“喀嚓”一响,发出细枝折断的声音。
猛回头,一株小冬青被沈绿压在了身下,几颗圆圆红红的果实正散落在他耳边。
瞧见常思豪向自己望來的眼神,明诚君沈绿微微一笑,移开了目光,头枕绿叶,眼望青天,眉心舒展开來,视线就此定住不动。
“大哥,”“侯爷,”“您沒事吧,”众人纷纷而上。
郭书荣华下阶入园,施礼柔声道:“贼人猖獗,荣华照顾不周,让侯爷受惊了,”
常思豪回过神來缓缓摇头,目光移开,只见秦绝响甩净血迹,正将莺怨毒向腰间盘回,与廖孤石带法不同的是,他将剑柄扣在腰后,更加隐秘,不易察觉。
刘金吾笑得合不拢嘴,捡了“落日”长刀走近递还,不住赞道:“小秦爷真是有胆有识,出手干净利索,”
曹吕曾康四大档头仍在廊檐之上,曹向飞大声道:“督公,”
郭书荣华明白他的意思,说道:“下來吧,”
四大档头也明白了督公的意思:双君四帝非是寻常江湖豪客可比,能潜得进來,就能逃得出去,以他们的脚力,此时必已走远,不要白费功夫了,当下各自飘身落回院中,都觉得有些颜面无光,干事们手脚麻利,迅速将明诚君尸体搭下,便在此时,就听正堂屋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怪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