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分明是红着的，眼眸却是赵清欢一惯独有的倨傲神色。

秦时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，彻底放开她，站起身。

“晚上有空吗？”他问。

“没空。”赵清欢干净利落的两个字。

秦时点头，恢复以往的冷淡：“嗯，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
他转身走了出去。

一走出去，门口的人连忙汇报道：“少爷，赵小姐喜欢吃的那家餐厅位置定好了。”

秦时食指将金色边眼镜框往上一抵，接着掌心一抬，“不用了，晚上有工作要忙。”

“好的，少爷。”

房间内。

赵清欢重新拿起手机，页面还停留在和寂遇的聊天框。

他发来的那句：“今晚？”

赵清欢想起秦时那个疯子，眉头一拧，敲了几个字回过去。

“改天吧。”

回完消息，赵清欢躺在床上午憩。

梦境宛如一块块破碎的场景拼凑。

一辆黑色豪车疾驰而过，而后狠狠撞上隔离栏。

车身受到冲击，飞向空中，而后翻转了几下，爆发出一阵火光，直直掉进大海。

梦境一转，是那张许久不曾见过的脸。

是妈妈。

“清欢，有人害妈妈，你一定要替妈妈报仇。”

另一边又出现同样的脸。

“不，清欢，你什么都不要管，保护好自己。”

而后，黑暗里突然绽放开五彩斑斓的烟花。

她再睁开眼。

是寂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