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若拿着软剑,回到自己的房间,一进门,就被一把大力拉扯,身后的门同时阖上。 她能感到屋里还有旁的人存在,那人正把她拉向他。 突如其来情况让她本能地出手,手中的剑,没有一瞬犹豫地刺向那人。 下一瞬,闻到那人的气息,不算熟悉,却也并不陌生,想要收回收中的剑,已是不能,只能尽力减小力道。 随着利刃破肉的声音,只听到呼吸一滞,随即恢复正常,连一声闷哼也无。 随即传来略有些压抑低沉的男子声音:“容若,你要谋杀亲夫?” 容若手一松,手上的剑呯然落地,剑从独孤胤身上退出的时候,他反而闷哼了一声。 “独孤胤?你怎么在这里?” 又是这么一句话……似乎他每次出现在这里,她都要意外地问这么一句! 感觉到手中抓着的人要走开,独孤胤心中一慌,抓她的手紧紧不放。 “你要去哪里?”伤了他之后就想要离开,对他置之不理吗?想到有这种可能,心便沉了沉。 容若不和被自己误伤的人置气,和平地道:“点灯。我下手不轻,虽然后来减小了力道,也还是要先看看伤得怎样。也好叫人来给你处理伤口。” 独孤胤听她不是要不理他,才缓缓松开了手。 “不要叫人。” 看着烛光填满房间,他又补充道:“不要让人知道朕被你伤了。” 他在向她解释?他在为她着想?心中的讶异一闪而过。 她当然不会宣扬伤了独孤胤的事情,落人口实不是明智之举,更何况还是弑君之罪! 她所说的叫人,只是想叫叶青之而已…… 回头看到独孤胤刚毅的轮廓,左手按着腰间的伤口,指缝中鲜血还在往外流。 心头一惊,她知道这伤不会很轻,但也没想到重到这样,忙去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。 “我不叫别人,只是叫青之过来给你包扎伤口。你是一国之君,不能有事!” “你在关心朕?” 呃……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关心你了? “换成任何人,我都会这样。”容若实话实说。 独孤胤刚升起的一丝喜悦就被她的盆冷水浇了下去。 语气微沉。 “不要叫他。你给朕包扎。” 此时,他很不想看到叶青之。 “可是……”那腰上的伤,定要将上衣脱光才好包扎的,虽说医者仁心,不分男女,可在有男医者在触手可及处,为何要她这个女子来表现医者仁心呢? “难道你想伤了朕不负责?”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容若。 “负……负责……”好嘛!谁叫你是被我伤的呢?容若被他看得及不自然,有些结巴地回答。 这已经不是一个医者仁心的问题,而是她要对自己行为负责的问题了。 无奈地重重呼出一口气,耷拉着脑袋转身。 “你又要去哪里?!”独孤胤像一个随时可能被遗弃的小孩一般毫无安全感。 容若横他一眼,“拿药箱!” 独孤胤这才微微松一口气,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