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若搓了搓双臂,后退两步,似扫了一眼掉了一地的某物,没好气地瞪着他:“给你两个选择:要么马上从凤栖宫消失;要么收回刚才那些话!我全当没听过!” “小泼辣……”独孤辊无比委屈地看着容若。 “皇弟!你在做什么?” 独孤胤的声音传来,院中四人齐齐一震,很快便又恢复如常,容若与独孤辊的恢复速度略为快些。 独孤辊懒洋洋地对他抱拳:“臣见过皇上。” 容若收起了刚才嘻哈的样子,柔和温顺地对独孤胤福身行礼:“容若见过皇上。”锁心锁情也跟着她福身。 引得独孤辊像看见怪物一样睁大了眼睛看着她:“若儿!你这是怎么了?你还是我的小泼辣吗?”怎么会对人这么柔和温顺? 独孤胤脸色已然不好看。 容若转头看向独孤辊:“康王殿下,容若向皇上见礼有什么不对?再者,容若并不属于任何人,请再勿以你的自居!”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清冷,真睡坏脑子了?刚醒来就来拆台? “你说你不属于任何人,那是说也是不属于皇上的,是不是?”独孤辊无视独孤胤投过来的冰冷的视线,一瞬不瞬地盯着容若。 还没完没了了?!容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只得回答:“是。” 独孤辊长长地舒出一口气。 “既如此,我就放心了,说明我还有机会。” 两人的互动全落在了独孤胤的眼中,成了眉来眼去。他们两个当他是死人吗?一个是他妻子,一个是他兄弟……在她眼里,迦夜比他好?独孤辊比他好?对他们,都比对他要好,对他,她连一个真心的笑都懒得给。 胸口有什么堵得难受。 “康王,你在这凤栖宫待的时间够长了,该回你自己的王府了!” 他不能再容忍他们在他面前眉来眼去了,就算他不喜欢她,她也要履行天赐凤命的职责!独孤辊口中的机会,他不需要,别人,谁也别想得到,哪怕是他最要好的弟弟! 独孤辊仰头看天,轻嗤一声。 “我不回去!从今天开始,我就住在凤栖宫了!” 独孤胤惊,容若亦惊。 “不行!”独孤胤阴沉着脸拒绝。 容若垂眸不语,独孤胤都拒绝了,她就没必要来出头了。 “迦夜都可以住在凤栖宫,本王为何不行?” 独孤辊不服。 独孤胤压着火气劝说,对这个弟弟,他一向是恩宠有佳。 “你是朕委以重任的康王!若住在凤栖宫,你以后要如何在朝臣面前立足立威?” “立足就不劳皇上费心了,死不了!至于立威,有皇上立威就够了!臣不需要!” 任独孤胤如何劝说,独孤辊恁是油盐不进。 “康王不为自己想,那皇后呢?你堂而皇之地住进凤栖宫,让朝臣如何看皇后?让苍云百姓如何看皇后?让天下人如何看皇后?” “哟?!”独孤辊讥讽地笑了,“皇上什么时候会在乎皇后的名声了?臣以为,臣的行为该是甚得圣心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