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晅心中瞬间就生出了一种得意的心情,看吧,这小东西离不开我呢,早上才抱过她亲过她,过不了一会儿就得来找我要我抱抱。哎,女人可真是麻烦呢,不过既然来了,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抱抱她吧。
可是永宁却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扑倒他怀里撒娇求抱抱,她一脸惊慌的拿着一把折扇,拽着他的袖子上下跳着说,“侯爷!怎么办!有人拿扇子砸我!”
陆晅不明所以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刚才在花园子那边荡秋千,荡的有些高了,然后从墙外头就扔过来好多扇子!”永宁问道,“这是啥情况!”
陆晅奇怪的打开那扇子一看,又立刻给合上了,他无奈的闭上眼睛,那扇子上写着一首诗,其中有一句是: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大梁男子若是与哪个姑娘萍水相逢,一见钟情之下又不好开口,便会将写有求爱的诗句的扇子赠给那个姑娘,上面一般都写有男子的名讳家乡。若是姑娘也有意,就也会回赠给男子一件信物。
陆晅看着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永宁,有种想要掐死她的感觉,为什么她这么容易招惹别人呢?还不是她荡秋千荡的高了,叫外头过路的人看见了面容,小道四通八达,别人也不知道她就是永宁公主,还当她是哪家的姑娘呢,便将身上的求偶扇全给了她。
下午,陆晅就命人把公主府所有的秋千都给拆了。
永宁很不乐意,哭诉道,“你把秋千都拆了,以后我就没得玩了!”她指着花园子那架,“那个我最喜欢了!干嘛拆掉!”
陆晅阴测测的看着她,“你说为什么拆掉呢?”
晌午的时候他去永宁荡秋千的地方看了,刚好有人从墙那边扔过来一封书信,他捡起来看了,上面写着‘既然姑娘也有意不妨写下名讳,在下不日就上门求亲’。他问永宁她有没有做什么,那货想了一会儿说,“哦,他拿扇子扔我之后,我就随手捡了一块没吃完的核桃给扔出去了。开玩笑,他砸我,我怎么能不砸他?”
核桃,在大梁有‘和’‘合’之意,她给扔出了墙外,难怪别人要误会。
但是架不住永宁闹得厉害,陆晅最后妥协了,在屋子里给永宁修了一架秋千。
永宁还是不依,嚷嚷着屋里头怎么荡秋千,陆晅唇边挂着高深莫测的笑,“自有用处。”
永宁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,直到她在陆晅房里发现了一本名叫《银瓶梅》作者是成槐君子的书。上面有一段这样写着:“书生搂着段娇娘坐在那檀木做的花秋千上,两人亲亲热热的互脱了衣裳,抱在一起亲嘴儿。那段娇娘不过十七八岁,生的一身好皮肉,眉似初春柳叶,常含着雨恨云愁;脸如三月桃花,暗带着风情月意。纤腰袅娜,拘束的燕懒莺慵;檀口轻盈,勾引得峰狂蝶乱。且看书生捧着段娇娘嘬的啧啧有声,惹得这风骚娘叫声连连。书生脚下一踢,这秋千便晃了起来,两人就这般面对面,四腿交叠着摞着坐在秋千上,秋千一来一回,书生也一来一回,小小的磨坊里头登时春光无限,春意盎然……”
永宁涨红了脸,蓦地将书一摔,恨声说道,“呸!莲子!赶紧把我屋子里那个秋千拆了!”
想不到啊想不到,原以为只有她这种人才会看春风话本,毕竟前世C盘里也有那么多中日文化交流小电影来着,就是想不到陆晅这种浓眉大眼的人也干这种事儿啊!
更可恶的是,他居然也在她屋里修了一个,这什么意思啊?!她又扯过那话本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,发现她屋子里头那个秋千,就是书里头那个!她气不过,拿着书去找陆晅,那厮甫一看见那本书,眼都直了,永宁还没问呢,那货先说:
“这不是我的,是我手底下人的,非让我看,我根本不想看,就随手放在那儿的。”
永宁听了只想翻白眼,我呸!她找到的时候那本书就翻到<书生秋千醉要段娇娘>那一章节!而且那本书上皱皱巴巴的,一看就是经常翻!
永宁气哼哼的将那本书扔到陆晅身上,转身就要走,却又被陆晅长臂给捞到了怀里,陆晅在她身后沉默了一会儿说,“其实我还挺想试试的。”
气的永宁反手一巴掌就跑掉了。
呸呸呸,都是大尾巴狼!
最终那个秋千还是没能被莲子拆掉,陆晅执意要留着,并且威胁永宁说如果她敢拆,她白天拆,晚上他就拉着她实践一下书本上的内容。
“毕竟像你说过的,实践出真知。”
她一挺胸脯,“你敢!”
陆晅单边唇勾起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容,“你看看我敢不敢。”
“你!”永宁气的脸颊都鼓鼓的,“那不想拆便不拆吧!”
好吧,她认一波怂。她发誓,下一次,下一次,她一定会据理力争,再也不怂。但是这个誓言发的委实是没什么分量,因为她说的是,“如果下一次我还怂,就让陆晅的姓倒过来写。”
其实陆晅早就不禁她的足了,从她趁他不在偷偷溜出去那天就不再禁了,只不过她嫌天儿热懒得出去,外头的条件哪儿有公主府的条件好,屋里面能放大冰块降温。这又不像现代似的,去了商场都冷空气开的十足。
镇日里窝在房间里吃冰碗儿看话本就挺好,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陆晅这货总是夜里正睡着就摸上来,非要搂着她睡,急得她火急火燎的。
每每她在陆晅怀里被热醒,都不免要跟陆晅干一架,“这么热你搂着我干嘛!下去!”
那厮却搂她搂的更紧,“我想搂着你睡。”
拜托现在可是六月份,就算屋里头放了冰块降温,又怎么比得上现代的空调凉席来的凉快,她晚上睡得时候都要把被子蹬开才睡得安稳。况且陆晅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火神转世,身上热的惊人,要是冬天吧倒还好,还能当个小火炉暖暖脚暖暖被窝什么的,夏天里可真是要人命了。
更可怕的是,陆晅这厮并不是搂着她纯睡觉啊,搂着搂着这手便不安分起来,跟个猴子似的乱摸乱亲,她又不是石头做的,被陆晅这么撩拨一番身上便也来了感觉,但陆晅又不实打实的做,每次都是到关键时刻就停下了,于是每晚都要气喘吁吁的一身黏汗,有好几次她急得都想直接扒了陆晅,唱一曲翻身农奴把歌唱。要说真的这样一次两次还好,次数多了她的身体便吃不消,脸上长了两颗大痘痘,身体力行的告诉所有人她欲求不满。
这不,今夜陆晅又偷偷从窗户翻进来,掀开她的纱帐摸上了她的床。她曾问过陆晅为何不走大门要翻窗,怪麻烦的。陆晅那臭不要脸的,折扇一挥,大义凛然道,“为风月之事做榜样也是臣之本分。你不觉得翻窗是偷情必备么?”我呸!谁要跟你偷情啊!
“停,”永宁一脚踹到他胸前挡着他不让靠近自己,经历过这么多被硬生生热醒的可怕夜晚,她早有防备,“别过来。”
看来陆晅也是睡下了才过来,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衣睡袍,薄的几乎都能看清他胸前坟起的肌理。
“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