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影不相离第81章_都市小说

第8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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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室里，大灯晃得沈寒瞳睁不开眼睛。汪祈宁点燃了一支烟，用唐小婉栽赃给她的火柴。吐出的烟圈一圈圈往上升，逐渐与灯光交汇在一起。沈寒瞳抬起头，伸出手，想用指尖触碰到那还未完全消失的烟雾。 “你好久都没抽过烟了。” “是啊！” 简单的对话，像是老友间的寒暄，情人间的关怀，然而只是审讯者与被审讯者之间的互动。两人之间不知从何时开始掺杂了不纯净的东西，让两人再也回不到原点。一支烟抽完了，该来的总会来。“说说吧！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。” 隔壁，唐乐正在审唐小婉。与之截然不同的气氛，唐小婉正滔滔不绝地讲述刚刚发生的她口中的一切。 “今天下午我跟沈寒瞳见过一面，她交给我一张纸条，威胁我说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，出去后就要伤害我的儿子。我害怕极了，想着即便是自己罪过加重也要保护儿子。她让我把床单引燃制造混乱，我只能按照她说的做。” 沈寒瞳一语不发，汪祈宁的耳机中传来唐小婉的供述。他长叹口气，接着点燃了一根烟。 “不是有规定工作时间不能抽烟吗？再说，吸烟有害健康。” 摆动手指，烟灰掉落到烟灰缸里。沈寒瞳看得出神，她觉得自己就像那根烟，**控着，榨取最后一点价值，最终散落成灰。 “说点有用的。” “我刚刚说的没用吗？” “说点对案件和对自己有用的。” “别做无谓的挣扎”这句话是幕后黑手的警告，她在想，如果一切真的顺利进行下去，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。换句话说，幕后黑手会希望她不顾他的警告，但如果一切到这里就结束呢？ “事实就是你听到的那样。我刚进去的时候遇到了她，我发现她是8号，所以我认为她也是幕后主使的人。我想要栽赃她，让她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。混乱之中，我甚至有一刻想要杀了她。” “别再说了！你把我当傻子吗？你知道8号叫什么吗？知道她怎么进的看守所吗？知道陈子鹤一直在为谁做事吗？知道我们一直在找的幕后主使是谁吗？这些你都不知道，单凭自己那一点点漏洞百出的猜测就可以伙同别人设计看守所失火？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？” 汪祈宁的连番发问震惊了沈寒瞳，在她被关在看守所的时间里，究竟错过了多少？还有那个一直纠缠她的怨灵，为什么就这样消失了？无数个问题环绕着她，但她首先要搞清楚的应该是8号，8号是连接幕后主使和怨灵的桥梁。不搞清这起案子，幕后主使很难浮出水面。 “我的确不知道，我只知道8号一定不简单。” 汪祈宁狠狠敲桌子，唐小婉那边咬定受到过沈寒瞳的威胁。 “我看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吧！本来你都可以出去了，但就因为这件事你可能就出不去。你还不好好交待争取早日离开！”汪祈宁的声音放的很低，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小七和张霆宇依旧等在警察局，轰都轰不走，已经过了午夜，审讯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。沈寒瞳看了看表，秒针嘀嗒嘀嗒，一圈又一圈，像是在提醒她，时间不多了。 “你听墙上的钟，哒哒哒哒，像不像命运的齿轮，如果有人不想让我走，我不管说什么都走不了，如果他希望我走，我就算不想走也由不得我。” 汪祈宁沉默着，又点燃了一支烟，短短2个小时不到，烟灰缸已经被填满了。他第一次感到无止境的绝望，他感受得到，沈寒瞳有很多东西瞒着她，并且，她不打算告诉他。 “别抽了！你什么时候烟瘾这么大了？认识你这么久，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。” “认识你这么久，我发现我更不了解你。” “究竟是你变的让我不了解了还是我一开始就不够了解你？”两人同时问对方。四目相对之时，还能感受到心的悸动。世界的纷繁终会让人面目全非，但在爱情面前依旧不改初心。他们有太多的无可奈何，都想保护对方，亦都伤害了对方。唐小婉一口咬定沈寒瞳是失火事件主谋，沈寒瞳又不作辩解，为了彻查，她只能留在看守所。她不能断定幕后主使策划失火一事的真正目的。如果只是一次挑衅，她选择认罪，他便赢了；如果不是，那就是让她与外界隔绝，一定有什么是不想让她知道的，他还是赢了。沈寒瞳希望他赢，如果这样可以让他收手，她愿意用自己的命成全他。可就如之前料想的那样，她选择认输恰恰打乱了欧文的计划。 “为什么？为什么不否认？明明不是她做的，为什么还要替别人背黑锅？”欧文情绪不受控制，桌面上的东西全部被他推到地上。 “你想看她和汪祈宁痛苦？想看到沈寒瞳否认是她做的，然后汪祈宁没法证明她的清白悄悄放她走吗？哈哈哈！你还是不够了解人性，你以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，人人都会疲于奔命无所不用其极；你以为爱情可以超越一切，甚至是自己的底线。实则不然，如果一个人没有了人性，生命、爱情这些东西就都不存在。”另一个面具人就像欧文的另一面，他们太过相像又大不相同，殊途同归，组成了完整的欧文。 “那现在怎么办？就这样结束了吗？让她关上几年就完了吗？不，我不甘心，我不甘心。” 唐小婉惴惴不安地坐在角落，她也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如此顺利。她的任务并不是让沈寒瞳认罪，而是让她抵死不认。等待着她的是未知的恐惧，这种恐惧感让她寝食难安。那一夜，所有的人都无法安眠，时钟的钟摆嘀嗒作响，如同命审判者的脚步，他们都在等待他的审判。从午夜到黎明，直到第一缕阳光射进房门，太阳照常升起。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平静如常。汪祈宁正站在沈寒瞳出租屋的窗边，海天市还是那个海天市，人们各司其职，享受着它的一片璀璨，没有人会在意谁承受着它的不堪，比如街边的流浪汉，监狱里的犯人，还有千千万万徘徊世间的怨灵。老马依旧在下面摆摊，汪祈宁走近点了两份豆浆油条，只可惜物是人非，身边没有人陪他吃完另一份了。 “这段时间都没看到丫头，她这是去哪儿了？”老马拖着沙哑的嗓子问。 “她去旅行了，等她想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。” “哦，等她回来了，记得让她来一趟，我有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，越快越好，晚了，也许就没机会了。” “好，有机会我会转告她。” 望着汪祈宁远去的背影，老马那满是汗液的脸露出狡诈的笑。他想她会明白的，那个她心中最重要的人，会搞得她阵脚大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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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小甜饼

第81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