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坐起来，在身体得到了痛快淋漓的消耗之后，林子寒很快就进入了感悟之中，来到了一处浩如烟海的烟雾之中。

“这是哪里？”林子寒环顾四周，静的可怕，白茫茫一片，看不见边际。

在林子寒的身前，出现了一个人，和幻影一模一样，就这样像是从水面升起般，地上荡起圈圈涟漪。

灰色的幻影，出现在面前，说不出的压抑，林子寒只觉得像是被扼住了喉咙，周围的空气被抽干了，或是凝成了固体，只觉得窒息感越来越明显。

盘膝坐在训练室里的林子寒，此刻脸上也是面露狰狞，本来已经擦净的汗珠，再次布满了额头，豆大的汗珠，密布在额头，身子在一阵阵痉挛。

白色的世界之中，林子寒听到了那个声音，那个多次出现的声音，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，像是许久未见面的好友一般。

“久违了，林子寒。”幻影的淡蓝色眼睛，一道白光闪过，缓缓地亮起，声音在看不到边际的白色世界回荡。

“你是幻影的端脑？”看到发出声音的外骨骼，林子寒愣在了原地，从未听说过端脑会有独立的意识，还能和驾驭者对话的情况。
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我就是你，你就是我，没有你就没有我，我只是你的一部分。”那声音再次响起，听得林子寒心里发毛。

“如果你愿意，你也可以把我当做端脑。”

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，端脑明明只是负责计算的，怎么会有思考的能力，也不会主动获取外界的信息，只有大脑神经接收信号，把信号传给端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