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更多的敏感、偏执和攻击性。
疫情拧紧了社会氛围的气压阀。
当恐惧、愤怒、悲伤的心理无法纾解,便可能转向以破坏性的形式发泄,甚至已经成为疫情的次生灾害。
这,并不是一件多么“现代”的事。
中世纪时,为了给黑死病寻找传染源与替罪羊。
宗教统治下的欧洲,大规模地猎杀“女巫”。
普通的妇女被认定为恶魔的仆人,屈打成招,接受被歧视,甚至被消灭的命运。
女巫是否有罪?
已经不再重要。
重要的是,人们终于找到了目标,可以宣泄他们的仇恨、猜疑和愤怒……
黄玲认为,这也是我们需要关注疫情之下受创心理的原因。
心理咨询以后,杨海晨约叶清寒回江城大学。
杨海晨牵着叶清寒的手说,“清寒,以前你我几乎天天都在学校里见面,我还以为一辈子都对你爱而不得了。”
叶清寒笑而不答。
樱花早已盛放,还下起了樱花雨。
樱园之中,一地狼藉。
春未去,花已开。
一群学生从宿舍鱼贯而出,叶清寒和杨海晨混在他们当中,随着人群徒步上珞珈山。
阳光正好。
叶清寒一会儿低头看光影在柏油路上跳舞,一会儿东张西望。
杨海晨问,“宝贝,你在找什么呢?”
叶清寒歪着头说,“我想找小狐狸珞珞。”
杨海晨说,“它今天恐怕不在。”
过了前面那个转角,就是桂园食堂,他们走到食堂对面等一辆大循环。
不一会儿车就来了,他们像大学时候那样,从桂园到星湖,再到枫园湖滨,从头到尾坐一遍。
很快就到了饭点,杨海晨问,“中午你想去哪里吃?吃什么好?”
叶清寒有些为难地说,“我也不知道,好难选择,这四个学部的食堂都好,以前大学的时候我跟舍友都是一天吃一种,一个学期全部吃一遍的。”
杨海晨说,“我也是,那今天午餐的话,我们随心所欲地吃吧。你在四个学部中选一个食堂,你想吃啥我就吃啥。”
食堂吃的东西跟以前一样多,叶清寒发现好几家店都换人了,跟大学时不一样。
叶清寒和杨海晨吃饱喝足后,一起漫步到绝望坡,叶清寒想起大学时经常和舍友一起到绝望坡喂小猫,不知道这些猫有没有长大一些。
天光还未暗淡
夜色渐浓,霓虹将泄。
叶清寒和杨海晨十指紧扣,老图的灯光一派辉煌。
叶清寒感慨地说,“找不到母校很多地方跟以前一样,太怀旧了。”
杨海晨点头说,“我记得我大学的时候,会很班上的哥们爬上樱顶看日出,有一次还因此误了早自习,我们晚自习结束也会绕到工学部打包宵夜,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怀念得很。
叶清寒边回忆边说,“我那时候会去梅操看电影,不过那时候我舍友不喜欢看电影,我就经常一个人看电影。”
杨海晨说,“那今天我陪你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