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极防疫、拒绝配合治疗、产生自杀倾向。
这一点,普遍发生在老年人身上。
对于这种病人,则需要进一步的专业治疗,咨询热线也会为他们提供更多医疗资源的介绍。
第三类,有心理疾病史的人群。
对病毒的恐惧,社会新闻的负面影响、隔离时期的封闭状态......
这场疫情,与那些必要的防护手段。
都不可避免地在人们心中留下创伤。
结果显示,有35%的受访者遭受中度心理困扰。
这只是普通人的情况。
那么在疫情一线,直接面对死亡的人呢?
口罩、第一层帽子、隔离衣、第一层手套、防护服、第二层手套、护目镜、穿鞋套。
全部穿好需要30分钟。
接下来,便要在闷热的被汗水浸泡的战袍中,不吃不喝不拉6个小时以上,不能脱下衣服。
脱下之后,脸上的勒痕需要几个钟头才会消失,而在这之前,他们已经又一次全副武装。
这几乎是疫情期间,一线医疗人员的标配。
防护,越是严密。
问题,就越是真实、赤裸。
逼向体能极限的同时,护目镜下,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心理考验。
家人是否担心?
物资是否充足?
资源是否安排得当?
......
以及最让他们揪心的,自己救治的病人能不能活下去?还要目睹多少死亡?
眼前,在灾情严重,死亡率接近17%的意大利,医护人员近乎被耗尽了耐心。
不因愤怒,而因悲痛。
尤其是看着自己的患者遭到疾病百般折磨,而又没有办法挽救他的时候。
我们以为医生已经见惯了生死。
但面对死亡时,人还是有种本能的悲恸,无法完全无动于衷。
一线生死之门,挑战着医护人员强大的耐心。
叶清寒对黄玲坦诚地说,“每个夜班都有病人从我手上去世的时候,就是最无力的时候,我就会想,是不是我的原因没有救治到位?”
黄玲淡定地安慰叶清寒,“医生,是一个神圣的职业。以至于,总让人忘记他们的脆弱。在人们为他们赋予救死扶伤的神性之外,这些残忍却又现实的恐惧,也是他们必须面对的障碍。”
国内有28%的医护人员有焦虑感。
有12%的医护人员患有不同程度的抑郁症。
强大的工作负荷、紧张的工作压力,也对这些工作在一线的医护人员,造成了不少的心理创伤。
失眠、紧张、焦虑、抑郁......
责任重大、压力大、强度高、生活状态长期不规律、医患纠纷等种种问题,让他们背负着超出普通职业几倍的压力负担。
叶清寒表示团队心理压力过大,超过半数成员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。
黄玲说,“灾难并不是死了两万人这样一件事,而是死了一个人这件事,发生了两万次。每一个数字背后,不只是一个家庭的惨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