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出卫先生的神色不对,她不敢听,甚至害怕面对。
可饶是如此,卫先生肃沉的声音还是不偏不倚的传入耳中。
“世子此番吐血并非因为旧疾,而是蛊。”
“蛊?”莫辞惊惧反问。
卫先生颔首,“蛊,阴毒残嗜,不发则不显,一旦发作直损心脉,若半月之内找不出解法……”
半个月……林轻染僵看着沈听竹苍白死寂的面容,心头钝痛如刀绞,恸哭声从喉间哽出,她用力吸气,全部咽了回去,喉咙硌的痛极。
莫辞虽不曾见识过蛊,却也知晓此物的歹毒,他跪地道:“求先生一定要救世子性命。”
卫先生叹气。他已是迟暮,也看多了生死,如今也感叹命运不公,世子也不过才二十的年岁,活着得日子里,一半时日竟都是在受罪,
莫辞急道:“卫先生!”
“蛊有千万种,要解这蛊,唯有找出下蛊之人,可这蛊究竟是何时存于世子体内也不得而知。”
林轻染逐渐听不见身后的人都说了什么,继续麻木的给沈听竹擦拭血迹。
莫辞赶去候府通传,卫先生则去药房翻阅有关蛊的医书,试图找出应对之法。
林轻染手里的巾帕已经到处沾了血,怎么也擦不干净,她无助的望向秋芷,“……怎么办,擦不干净,这样不好看。”
秋芷双眸酸涩,“奴婢这就去打水来。”
打来水,林轻染搓洗干净巾帕,终于将沈听竹的脸擦干净,透着灰青的面容如常俊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