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左公公他们出去的时候,便已经将房门带上,本来是关的好好的,这会儿关好的房门却是突然被人从外面往里推开。
几人顺着声音看向门口。
齐苒是惊愣中带着一丝欣喜,可是在看到那人背后之人时,欣喜瞬间又幻变成恨意。
那双眼中的恨意是如此的不加掩饰。
齐轩与墨蓝一前一后的进屋,齐轩故意在推开门口等着墨蓝与自己并肩后,然吼才迈开脚步,期间,一双眼冰冷如雪,但是在侧眸看着身边人时,如雪的眸子会在瞬间回春,化为一汪春水,柔情绵绵。
齐苒使劲的拽着手中的丝被,恨极。
口中被咬出了血腥味,却被她全数吞下。
齐轩与墨蓝并行上前,墨蓝自是礼数周全的朝着齐皇和皇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。
齐轩则是站在那里,毫无动静。
一双冷清的眼只是望着齐苒,只是其中的眸光更像是望着一团死物。
齐苒心心念念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得到齐轩的注目,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,齐苒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和喜庆,反而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蚀骨的凉意,让她心惊。
齐苒不禁在想,刚刚自己的话到底被他听去了多少,他此刻这番神情,莫不是一点也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吗?
凭什么,墨蓝到底有什么好。
齐苒望着齐轩,脸上是恋而不得的苦涩。
为什么,你就这么相信她,对我说的话就一个字都不信?
齐皇并没有怪罪齐轩的无礼貌,齐皇都没有说什么,这会儿皇后自然也不会表现的小家子气,只是心里难免不太舒坦。
皇后心里却在暗暗想着,齐轩与墨蓝这会儿出现在此的用意。
“轩儿,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何意?”齐皇拧了拧问着,神色颇不赞同。
这鬼神之说向来是大忌,岂可胡言,岂不闹的人心惶惶。
“按照恒阳公主所说,这屋内当时就她与蓝蓝二人,可是蓝蓝并没有动手,既然如此,岂不说明这屋内有鬼?否则,怎的大白天的恒阳公主也能产生幻觉。”
恒阳公主?蓝蓝?
孰轻孰重境界分明。
多讽刺的对比。
齐苒凄惨一笑,心中陡生出一股绝望。
本以为,她还能尽力与墨蓝一战,可是当齐轩携着墨蓝出现的那一刻,她便已经输的彻底。
“应王,你不是当事人,无权说话。蓝丫头,既然你也来了,便且说说当时的情况吧。”皇后一副公事公办,誓要查明真相的模样。
齐苒整个人却恹了许多。
受伤到现在,这一刻,齐苒的最是憔悴,眼中仿佛都没有了光。
既然问到她了,墨蓝想了想,便如实的毫不添油加醋的将情况给说了一遍。
门没关,墨蓝的声音不小,也不知道有多少东西传到了门外。
齐皇脸色不太好看,暗暗嗔怪的递了墨蓝一眼。
说便说,说那么详细干嘛。
这一次,只怕苒儿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。
齐皇暗暗叹息一声。
本来看在老国公的份上,他是想要好好护着老国公的遗珠长大的,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丫头却非要与墨蓝杠上。
那墨蓝是个好相与的吗?
从他认识墨蓝到现在,他便没见过那丫头吹亏过。
她倒好,别人不招惹她,她非要上赶子去招惹别人,这下捅了马蜂窝了。
齐轩是他的儿子,他怎么会不了解。
虽然齐轩并没有原谅他这个父皇,但是那孩子骨子里跟他确实一模一样,都是护短的紧。
他没有护住齐轩的母妃,这件事在齐轩的心里想必一直都是个疙瘩。
都与墨蓝谈婚论嫁的地步了,他又岂会放任别人欺负和诬陷墨蓝。
是的,诬陷。
根本就不需要调查,齐苒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。
且不说墨蓝没有动手的动机,就算真的要动手,以那丫头的聪慧,也定然不会做出这样蠢的事情。
齐皇皱了皱眉头,对齐苒很失望。